王十二512

紧攥破烂。

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爱,我粉的CP天下第一最最甜。

Iron&Steel:

纯属虚构




(补档。内容有改动。




我猜龙哥不出三天就会来找你。




这次我八卦兮兮的助理终于失算了。快要有一周,我都没收到哥哥的消息。


也太好猜。他从不藏着掖着,什么都掏出来,让我看上一眼:这是木星,这是土星,这是我的真心,你不要就算了。


我就纳闷了,他不是沈巍吗?这么赵云澜,要我怎么接话?




其实我也没有不要。我挺想接,可我是男的,哥哥也是。我是拿金箱还是银箱去装载他这颗比钻石还值钱的鲜活器官,又从哪里去找块好布,小心翼翼为他盖上?


他够刚,十年岁月都没磨平他的棱角,周围的人为他划出一片安全区,他面带微笑挺直脊背走出来。我恰恰相反,几年浮沉就教会我如履薄冰,面对温柔与好意时千万不能得意忘形,下一秒它们可能就会面目全非,伸出利爪来抓你。


没人扶的话,我还是暂时不潜到太深的水里了。我水性没哥哥好,万一中途抽筋或窒息,谁来救我?




三天后就发布会了,助理呲牙咧嘴:你们就不能稍微灵活点,演戏不会吗,台下都是观众,聚光灯一亮,你们可以开拍。


她想得太简单,我也不纠正了。以后总有人或事会让她明白的。人们把这说得很好听,叫成长的代价。实际上道理很简单,人类天生善于冷眼旁观他人的不幸,等自己哪天不凑巧跌上一跤,豁个口破个皮,才知道受伤原来是会痛的。




哥哥一下车就和工作人员打招呼,礼貌周到,无可挑剔。他的目光薄薄一层,是落在枝头上的小鸟,毫无预兆带着重量飞来,我没收拾好满脸的犹疑与不自在,就被啄出个洞,热风吹我,脸火辣辣的疼。


然后他就笑了。


我可能忘了说,哥哥很擅长这个——他大概也清楚自己长得好,每每遇到难题,垂下眼睫勾一勾嘴角,含羞带怯的漂亮哑巴,再严苛的记者都举白旗。


由他过关吧,不点烽火没备扇子已是罪过,怎么还好意思为难美人呢。


免疫力低下到极致的我笑了笑,心照不宣地在众人的起哄声里装出那么一回事:两个演过同一部戏的演员,为了宣传期再次站到一块,生疏踌躇忸怩窘迫都是对的,一根藤上的青葡萄,就别管谁比谁涩了。




闪光灯此起彼伏,在我们还没红的当下,营造出一番巨星降临的假象。等工作人员胡闹够了,哥哥就侧过头,示意我先进休息室。


他的绅士风度与生俱来,优雅刻在骨子里而非浮于表面,任何动作都行云流水,好像他就该这样做,就该那样做。我要有些什么念头,一定是我想多,或者我不够格。




好在哥哥终究还是犯了个失误。他挑了张离我一米远的凳子坐下,这要再说只是礼仪使然,我是不大信了:过去沙发那么大,他都能把我挤得汗流浃背。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我一撤他就栽个跟头。


我的心声或许被他听见,他在镜子里和我对上视线,微一颔首,以表明他知道我在看他。


现在别说助理,我都开始烦了。发布会可以别开了吗,非得让全世界人民围观一下,两个大男人能有多尴尬?剧早杀青了,各位老爷行行好,去荧幕上看我们吧,那里还流淌着柔情蜜意,现实里我们没剩什么,硕果仅存的暧昧都被我扼死了,你们要闻下我掌心里没洗净的血腥味吗?




同剧组的演员全力以赴地调节气氛,欲盖弥彰花枝乱颤,试图填补我们在空气里划拉出来的隐形缝隙。主持人脸都僵了,音响师辛苦地在歌单里翻出能把场子暖回来的曲目,结果不尽人意,甚至有帮倒忙的嫌疑。


我的胃一抽一抽,十台拖拉机轰隆隆碾过去,与此同时脑袋上还有一万头大象在跳舞,踩得我头皮发麻。哥哥无暇管我,他还在低头认真寻找着那根事先放在花束里的棒棒糖,脸上并没有我预想的不安与恐慌。


他可能早有准备,知道自己脚踏实地,光芒难掩,终有一天要面对人山人海的大场面。


在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下来前,哥哥适时地将手伸过来,我张嘴含住糖,底下的尖叫热烈而夸张。大家都好配合,假装看不出来我们在营业,捧着以假乱真的欣喜,朝台上推来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晃晃腿,思绪跑远。是另一次的手足无措,哥哥来得晚,我独自面对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后悔没带点甜品来给她们投食。


而她们却主客倒置,白宇哥哥你太瘦了,记得多吃点啊。我霎时恍惚,以为是另一个人在跟我说话。




哥哥远远走来,我看不见自己什么神情,估量着好不到哪去,一只饥肠辘辘之际找到芒草的竹鼠。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个照面,这平凡普通的一瞬间会被其他人当成历史性的一刻永久存留在相机和记忆里。我干咳一声,预备伸手拉住哥哥,又怯了。


他停留的时间很短暂,我该去韩国当三年练习生,这样至少我的表情管理是合格的。此时我头重脚轻,刚吃完退烧药就被灌了五杯酒的虚弱病患,粉丝应该全都用超清镜头捕捉到这样惘然狼狈一个我,放大我心上破烂难看一块疤。


这就对了,这是惩罚,我逃跑失败,该轮到哥哥撤了。我没忍住又转过头,瞥见他毫无留恋的背影,走得好急,迟一秒就登不上新天梯。




我给发小发消息,建议你开个铺子,别的都别进,就卖后悔药,一个月不到你就发了。看在主意是我出的份上,咱俩四六分吧,爸爸爱你。发小问爸爸你会是我将来最大的客户吗,我瞬间语塞。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答应哥哥吗?也难说,除非给我全套潜水装备,最好还能签个保证书,死不了,受伤就赔钱,买十箱椰汁度个小假,一部Vespa也行,绿色的最好。


我苦中作乐,人生过得比电视剧还精彩纷呈,多难得的待遇呀,免费体验。没多久以前我还被哥哥捧在掌心上虔诚地焚香,现下我在哥哥眼里和其他任何人都没差,就看他够不够慈悲,普渡世人时顺带捎上一个我。




直播进行到一半,我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游戏角色赤手空拳地冲出去。我目的明确,在雾气弥漫里给了哥哥一击。


现实里我打不过他,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没法真的让他疼,虚拟世界里过把干瘾也好,自欺欺人便宜又实用,千金难买我高兴。


可哥哥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不仅没发火,还笑了,搞得我那一记偷袭活似打情骂俏的前奏。去洗手间时我听见俩女工作人员兴奋地讨论,他俩是不是一对?




我也想问哥哥,我俩到底什么关系?不是划清界限了吗,那你一过来就搭我肩膀,我拿闪光弹闪你你也不发脾气,怎么反倒像我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呢。


暗恋落地不成盒,还能开出花来吗?我不明白啊,你能不能明确点告诉我?


千言万语都问不出口,我只能和碗里的小龙虾大眼瞪小眼,哥哥剥得相当熟练,五秒又一个。




哥哥,你不是说你能用嘴剥虾的吗,来,剥一个。


我语气散漫,仿佛街头恶霸调戏良家妇女,哥哥笑着从碟子里选出下一位牺牲者:我用嘴剥了,你吃吗?


他多好心,爱意犹剩,看我这些天情绪低落,温柔恻隐分一丁目赠我。




哥哥最终没喂我,嘴巴剥好的那条虾他自己吞了。我问辣不辣,他就招招手。


没有第三个人和摄像头的安静包厢里,我们交换了一个吻。哥哥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是不是偷偷摘了天上的星星藏进去了?




辣吗?


没吃出来。


要再试一次吗?


我点头,哥哥又笑着凑过来。




这便是一切后续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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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疏学浅,幸得大家抬爱。手写、刻章、朗读、转载皆开放授权,只有一点:请勿二次传阅我已删除的文章。


尚可挽救的,我会找时间补档;反之就让它们随风去吧。




等龙哥的幻乐之城播出后会发一个故事,篇幅略长,写了许久。



我无偿让你们看戏,让你们身临其境,你们应该感激涕零。



配乐是《小半》,“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




Hope you would lik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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